沙棉

我最爱你苦难浇灌血肉

【佐鸣】这是一封简单的情书

私设:

    if线佐助死于终结谷,鸣人成为火影

    鸣人未婚,全文9k左右

    佐助带渣男属性,我流狗血

    深夜速打






    我半睁着眼,耳边传来他人急促的说话声,隐隐的啜泣声,说来好笑,竟有几分解脱之感,就像忽然间脱掉了背负已久的枷锁,带着理应如此的意味。


    “鸣人!”


    是谁在叫我?啊,大概是小樱或者雏田吧?嗯…鹿丸应该不太可能。


    毕竟我无法想象出鹿丸对着我作出伤心欲绝之态,扒拉着病床的扶手,大声呼唤我的名字,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强烈的违和感让我忍不住想笑。


    毕竟我记忆中的鹿丸总是皱着眉头,叼一根烟,或者悠哉悠哉的拿出一份文件,用着熟悉的句式——


    “鸣人,这份文件你赶紧看看,它…”


    啊,我都快要死了,竟然还在想这些东西吗?


    我要死了。


    我终于要死了。


    我发自内心地愉悦起来,就像泡在海绵里一样轻飘飘地。


    同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地明白,我不该活,或者说,活的不该是我,但可悲的是,在众人眼中,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


    算啦,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就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了,反正无论结果如何,都已经了快要是一抔黄土了。


    混沌之中,不知怎么的,我竟看到了佐助你。


    你看起来还是当年的样子,十七岁的年纪,看起来孤傲又狠厉,就像伺机而动的老鹰,还淬着仇恨的毒液,冷漠地同所有人隔开。


    而反观我自己,二十多年过去,已经年逾四十,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叔。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你了,每每我辗转难眠,都会不自觉地想;最疯的时候,看谁都像你。


    难道是我不够思念你吗?还是说你竟如此吝啬,连来我梦中都不肯?


    我也曾不止一次的发问,可惜,回应我的也只有空气里的寂静罢了。


    倒是小樱,被我折腾地烦了,用冷淡的语调说我现在就像是一个怨妇,还是不依不饶的那种。


    我也不恼,只笑一声,心想怨妇好啊,怨妇也好啊。


    想到这里,一阵酸刺,犹如附骨之疽,牢牢地揪在我的全身各处,隐隐作痛。


    或许,你大概是恨我的吧。


    …不,你一定是恨我的。


    谁叫我阻断了你的复仇,遏制了你看起来有几分疯狂的理想,还像个白痴一样非要死缠烂打带你回木叶呢?


    想到这里,我又痛起来了,那些酸刺仿佛找到了弱点,开始在我的身体里来回跑动,所到之处,血迹斑驳。


    我恍惚中看着你的样子,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你也并不开口叫我的名字,只用那只九勾玉轮回眼平静无波地映照着我此时的面目狰狞的狼狈丑态。


    我尝试扭扭头,掩盖我现在的样子,努力挽回一些身为中年男人的自尊,但,我舍不得。


    因为这或许是我最后能记得你的时间了,我舍不得错过一分一秒,谁知道我一扭头,你的幻影会不会又消失不见了?


    好了,难看就难看吧,反正在你面前,我从没好看过,总是灰头土脸地像条不听话的小狗,也不差这一回了。


    于是,我也抬眼对上你的视线,带着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绪。


    别误会,我这里的心绪是因为太过复杂,才难以说清,并非不明白。


    毕竟我都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了,再看不懂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火影也就算是白干了。


    少时的我总是有很多莫名的疑问,却不知道有些事早已初见端倪。为什么总是会被吸引,总是失神,还闹出许多笑话,说些你痛我也痛的鬼话,也不知道在骗谁。


    事到如今,再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我终于可以向你坦诚,向你剖明,甚至是向你忏悔,用这种狼狈的、难堪的、滑稽的方式—


    我对你早有越轨之心。


    那么,你明白吗?你知道吗?


    想必是明白的,知道的吧,否则也不会一次次问我,“对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这种话了。


    于是我斟酌着回答你,“因为朋友”。


    然后我能清楚地看见你眼中的满意。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我也从大家眼中看出了满意。


    多棒啊,多么感人的友情啊,一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希望你回来的朋友;一个无论你做什么,如何对你,都容忍你的朋友;一个即使你歇斯底里,癫狂发疯,都只会抱着你,说不是你的错的——


    “朋友”


    哈,好啊,朋友也行的。


    没事,你不想看清就不必看清,反正我总会迎合你的;你不想承认就不用承认,反正我总会心软的;你想离开就离开吧,反正我总会跟着你的,不是吗?


    只要套上友谊的外壳,一切就顺理成章了,都是自愿的,都是无偿的。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鹿丸曾经问过我为何要对你如此执着,是否真的只是因为年少时的友谊。


    那时的我给了他肯定答案,但说实话,我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骗不过,又怎么可能瞒过他,一个木叶数一数二的聪明人?可笑我当时还尽力掩饰,所幸鹿丸当时并未戳穿我。


    他应该是同期之中最早发现我和你之间畸形关系的,在我最疯的那段时间,他曾一把将准备离开火影办公室的我拉住,直至现在我都还能记得他当时的样子,取下了常年挂在嘴边的烟,表情严肃到仿佛四战英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


    当时的我自以为天衣无缝地瞒过所有人,被他打了一个猝不及防,像个茫然的傻子。


    他或许是为了照顾我的面子,陆陆续续地说了很多,但大体都是一个意思,就是劝我放下。


    我听明白了,也了解了,我对鹿丸地关心还是非常感激的,但有些东西,有些执念,它形成了太久,刻的太深,让我实在没有办法将你从我的身体中剥离出来,光是这样想想,我恐怕都要痛死,谁叫你埋在我的骨血里呢?


    后来,我们的同期大多都结婚成家了。在剩下的人当中,还单着的只有我、小樱还有雏田。


    我一直摸不清,小樱是否依旧还惦记着你,或许是出于对过去的怀念,也或许是因为工作太过于忙碌,无论如何小樱也确实多年未婚。在我以为她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时候,大概你走的八年后,小樱25,也终于找到了一个男人很爱她的男人,并非忍者,只是随我爱罗过来访问时从砂隐过来的商人,之后也就留在木叶了。


    关于雏田为什么一直陪我单到现在,我一直都心知肚明,鹿丸和佐井他们也有意撮合我们,我告诉你这些并非故意惹你不快,只是觉得这件事你也有知情的权利。


    在多数的时候我都是直接拒绝。但我也不否认,偶尔我看着雏田看我的表情,混杂着悲哀、隐忍和热忱。这副模样想必你应该很熟悉,因为曾经的我,现在的我,未来的我都是这样对你的。


    我承认,我也确实有想过,如果七代目火影必须要有一个配偶的话,出身日向家的雏田是首选。毕竟,四战之后的火影是整个忍界的领头羊,所作所为、一言一行都会被无数人盯着、看着,一份政治联姻,能发挥的效果难以想象,更不用说联姻对象还对我死心塌地。


    可每当我对着她的时候,我总是无法点头。


    我知道,你听到了肯定要笑我,说我不懂得把握机会,说我无谓的坚持,再给我一连串和鹿丸他们一样的建议,你明知道同样的话,由你说出来效果就完全不同,但我一旦真的答应了她,你就会觉得我对你也不过如此,然后就可以像是扔掉包袱一样扬长而去。


    我可太了解你了,佐助。


    不过,我想,我还是不会答应她的,因为我一旦接受了她,就再也不配等你了。


    雏田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处于对于同伴的关心,我也觉得她不应该,也不能被像我这样的人困住。索性到了后来才发现,原来日向家在月球上还有一个大筒木舍人,于她而言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其实当我听到雏田消息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愧疚消弭了,亦或是两者都有。但无论如何,事实是同期还孤身一人的只剩下我了。


    不过我也早就习惯了形单影只,无论你是否在,我都是如此。


    再和你说一个事吧,有一回我们几个在火影办公室开了一个小会,是关于你的后续安排问题。


    他们给了我一份提案,主要是关于你的行为如何定性的问题,这场会议我一直不吭声,直到最后他们说要给你在正史上写“四战始作俑者”、“忍界危险分子”、“罪人”等描述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


    那时我还是刚刚当上火影,对政治高层之间的交流博弈并没有很深的感触,换做是现在的我,或许能更为圆滑的处理这件事,可惜当初的我还是年轻。


    但,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一直不能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他们敢在我的面前把你污名化。


    于是我直接驳回了他们讨论了一个多小时的内容,并告诉他们宇智波佐助,不能也不该被刻上罪人的烙印。


   “我是不会让佐助被刻上任何罪人的烙印,他是英雄是四战的英雄,他解开了无限月读,拯救了数万忍者联军的性命。”我说。


   “可他多年叛逃过程中所伤害的人不知多少,这些难道不是他的罪恶吗?”


    我反驳说:“佐助并非真心叛逃,如果不是木叶对宇智波家族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说不定他现在就会坐在办公室里和我们一起工作、生活,这么看,这些罪孽,难道不应该由木叶背负吗?”


    好吧,当时的我就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毕竟,我虽然对你会被围攻这件事心知肚明,但我就是无法接受。


   “如果说他的叛逃是木叶的罪恶,那他在叛逃过程中包括搅乱五影会谈的事,难道他不应该为此负责吗?”


   “我承认他是有罪孽,但这并非是他的过错,”我说,“他所做下的一切是他当时的境遇之中所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作为一个当时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这并非不能理解”


     我抬手,将准备发言的鹿丸按下,“我也不会否认他的罪孽,我曾经说过他的罪孽也是我的痛苦,他的仇恨我也会同他一起背负,所以从这个角度,你们大可以把佐助所犯下的罪行安在我的头上。”


    众人听完直皱眉,“鸣人,你大可以不必将这些背负在自己的身上,宇智波并不需要你来为他开脱。”


    我笑笑,并回答,“听着,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如果我能在他复仇的过程中将他带回木叶,或者说能够说服他、能够制止他,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更不会做下之后的事,从这个角度来说,我难道没有过错?”


   “可你最后还是制止他了不是吗?宇智波死了,死在终结谷。”


    我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一呼一吸都是残忍的酷刑。


    你知道吗?我从没想过你会因这件事而死,当时终结谷之战结束后,你我皆重伤,只能靠在河岸的边缘断断续续地说话。


    当时我说,希望你留下来帮我,你明明并未拒绝。而我由于重伤在那之后昏迷三天,睁开眼就看到小樱红着双眼,用一种令我害怕的目光看我。


    我心生不安,却只能硬着头皮问你的去向。


    小樱冷笑一声,“佐助?宇智波佐助已经死了。”


    听闻这个消息,我第一反应是感到好笑,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宇智波佐助,他怎么可能死?


    我甚至笑了,和小樱道歉,并希望她能把你地真正去向告诉我。


    小樱见到我这副样子,表情也复杂起来,像是怜悯又像是嘲笑。


    我看着她,皱眉。


    后来我才明白,小樱应该是迁怒于我们于两个,只不过只有我活了下来,所以她的脾气也只能对着我发了。


    之后的一些东西也没必要让你知道了,我在那段时间过呼吸症犯了,再加上理解障碍,差点就直接下去陪你,让小樱和鹿丸发了好大一通火。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想起,当初在终结谷的时候,我恳求你留下来,和我一起看到理想实现的未来,而那个时候你也只是笑笑,并未给我回应。


    我一直以为你是默认。却没想过那是拒绝。


    即使是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的现在,我也仍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过去年岁里对你的追逐让你厌烦了?还是我过于愚钝、过于呆傻了?亦或是对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能理解你的意思的惩罚吗?


    如果我当时再多挽留你一下,如果我那时第一时间了解你的隐藏之意,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我是不是有机会让你留下?


    太晚了,太迟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就像是一个就久病不愈的绝症患者,只能靠一根蛛丝维持我可怜的神智,佐助,或许正如你所说的,我才是最疯的那个。


    我看似成功拯救了很多人,我的理想也得到了实现,也见到了从未见过的父母,得到了非常多人的信任和追随,但我最想实现的、我最重要的、最珍贵的却从未得到。


    你太过决绝,让我竟完全没有机会、没有时间、没有意识到你的离开。


    难道说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留恋吗?还是说你竟如此恨我,宁愿用自己的死来报复我吗?


    佐助,我知道你常常觉得我固执,但木叶于我而言太过重要,它是我的家、是我父母的守望、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是我同伴的归处、是我老师的期盼、是我背负的责任、是所有人对我的信任,是无数人的过去和未来,如你所见,它甚至重于我本身。


    我曾告诉过你,如果有一天,一切真的不可挽回,我会和你共死,这并非一时胡话,实乃肺腑之言。


    因为在我心里,你和木叶等重,你与我的亲情、友情、期盼、归宿、责任、信任、梦想的总和,等重。


    我没有办法了,佐助,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留不住你。

    ........


    不得不说,即使到现在,我依然否定你的理想,因为你的理想带着宇智波独有的疯狂意味,你要对整个忍界进行力量的恐怖统治,让所有人活在被压迫的生活中,用绝对的话语权来迫使人们团结,而你将作为唯一的魔王,会成为附在天空之上的暗影。


     暂且不说人们在你的恐怖统治之下,生活会有多么的压抑,单单只是你这个人,是,你确实很强,但你永远只是一个人,只要你是人,就会累,就会有弱点,你没有办法一直成为那个无情的魔王。


    而在我问你,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在你死后又有谁来维护这样的统治的时候,你的回答更是令我毛骨悚然。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你竟会想要操控自己灵魂的转生来一直维持这份恐怖的和平。


    好,就算你能实现,但是只有你一个人活在黑暗中,而其他人都活在光明的世界里,这样的生活,真的可以吗?


    或许那些被你压迫的人不在乎,但我在乎。


    我在乎得不得了,佐助,我不能允许、不能容忍任何人用任何理由伤害你,哪怕是你自己。


    而你的理想又想将你拉向更深的黑暗,这叫我怎么认同?怎么接受?再这样下去,连我都会看不见你的,佐助。


    你可不能让我看不到你。


    听着,佐助,你已经够累了,你已经够难了,你不应该在活在漫无边际黑暗里,我一直都想将你从复仇的深渊中拉出来,为此百折不挠,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当年十二三岁,你在终结谷,用千鸟差点让我死在那里的时候,我就在想,就算折断你的手脚也要带你回来。


    而十七岁,你我又在终结谷重聚,你问我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死在你的手里,说真的,那时的我已经快要维持不住朋友的外壳,但我也知道,你并不打算接受我,现在挑明只会让你离我更远。


    于是我将满腹心思嚼烂,然后咽下去,只抬头仰视你,说出那句“因为我是那个唯一。”


    到底唯一什么呢?原谅我吧,佐助,我已经竭尽全力不让自己说出更丢脸的话了,我怕再多说一个字,那些满溢的心思就会不受控制。


    我想你幸福,佐助,我想让你活得比谁都好,因为你比任何人都应该站在阳光里,并不是我在拯救你,恰恰相反,是你拯救我才对。


    还记得我小时候吗?那个谁都讨厌的九尾妖狐,是灾星和厄运的代名词的我,谁都不愿搭理,谁都不愿靠近。


    也许在你的记忆里,第一次见我是在忍者学校,但其实不是的,佐助,我早在这之前就见过你了。


    那个时候鼬带着你,你还很小,当然,我也一样,你躲在你哥哥的后面,向我介绍你的名字,眼睛里面只有好奇,而并无鄙夷。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被平等的、当成一个普通小孩对待,这多少让我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在我手里还拿着一个花花绿绿的,无比可笑的油漆桶的时候。


    说来好笑,我还认真想过你是不是天使这个问题。


    在之后,我听说了宇智波灭门。


    我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你,可惜当时的我尚且年少,不知道无用的安慰只会让现实显得更加残酷而已,我看着你在湖边的背影,心里难过之余,竟生几分窃喜。


    想必你看到这里一定怒不可遏,觉得我虚伪到令人作呕了,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因为当时的我确实产生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情绪,若你要因此厌恶我,我也无话可说。


    我想,那时的我应该是欣喜于产生了一个同身为怪物的同类吧。


    但后来,我的想法变了。


    复仇让你渐渐面目全非,原本围绕着你的花朵和蝴蝶离你而去,你孤身一人离开,走上不归路,我尝试拦住你,但我失败了。


    我似乎总在失败,佐助,对于你的事,关于你的桩桩件件,我从未赢过。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月亮这个词语足以形容你。


    我深知你并非神明,甚至更像恶鬼,狠厉的、冰冷的、癫狂的,万花筒的猩红色大概都已经把你染红了,但我仍觉得你像月亮,就算是红黑色的,那也是月亮,我也必须承认,我曾想独占月亮。


    好吧,你大概又要笑我了,我的错。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毕竟你都已经是月亮了,怎么可能是我一个人的呢?毕竟追月之人不知凡几,漩涡鸣人不过其中之一罢了。


    即使如此,我也只能希望有人能真正走进你心里,佐助,你憋得太久了,如果有人能让你开恩,允许她在你心上占点位置,我想我会直接把她绑到你面前。


    还是那句话,我想让你幸福,至于到底是谁有幸陪在你身边,那无所谓。


    ....好吧,还是有点所谓的,但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就只会是你一辈子的朋友,我发誓。


    ........


    我的查克拉流失的速度加快了,如果说原先是水龙头漏水,现在就是水管裂了,正在泄洪。


    一点点看着自己走向死亡的煎熬感着实令人感到绝望,可笑的是我到了这种境地还在想你。


    正如我上面所说的,我做什么都会受到你的影响,失眠的时候、出神的时候、独处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矫情,你肯定嫌弃,毕竟这些字字句句都是难以言说的扭曲情感,是不正常的,病态的泥垢。


    而这份肮脏还追着你不放,这么想想,你竟然只是有几次差点弄死我,看来你大抵确实是脾气温柔了。


    知道吗,我爱罗曾劝我放下,他和鹿丸一样,是站在我的角度为了我好,或许是他看不下去我为你做的种种蠢事,那次我因为拒绝透露你的消息,为此挨了顿打,眼睛肿的老高,幸好你没看见,不然恐怕能被我吓跑。


    他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应该做正确的事。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事,我应该把你抓回木叶,把你审判,而不是一次次为你开脱,在你快被抓到的时候故意引开队伍的注意力。


    结局当然如你所见,我这种丢人的行为不仅被发现了,还被发现的彻底,连当时尚未结盟的风影都来规劝。


    但我拒绝了,并因此得了过呼吸,要了半条命。


    这个毛病也随着我很多年,比你在的时间还要久。


    你应该也嫌我丢人吧,佐助,反正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漩涡鸣人总会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靠近你,所以这么多年你丢了这么多烂摊子给我。


    还好还好,当初雷影的事你并不知道,如果你知晓了,按你的脾气恐怕非得给我两刀才解气,我也知道当时的我想要用天真的语言说服他是几乎不可能的,但你知道的吧,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白痴,哪怕只有一点可能,雷影愿意看我可怜善心大发放弃对你的追缉令,我恐怕还是会做同样的事。


    况且他也并未为难我,只是让我在雪地里跪了一会儿而已,我记得那时我还不争气地哭了,就像被扔掉的哈巴狗,还呛了一口的雪水。


    不过,你不必想多,我并没有让你愧疚的意思,因为这封信永远送不到你手里,即使它能,我也会把它拦下。


   我做了什么,我是否痛苦,你不必知道。


    .......


    就像上面我说的,在我刚当上火影就因为你在正史里形象的事在火影楼里和长老们大吵一架,这件事短短几天直接就在木叶传开了。


    七代目火影和宇智波末裔之间的暧昧故事,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第四个版本,关于我的大多是善意的调侃,但对于你的就难听的多,我知你并不在意他人如何看你,就像你不在意那些离开你的花朵和蝴蝶那样,但我仍不能忍受他们竟然这样编排你。


    以你对我的态度,九泉之下得知在你死后竟和我的名字共同出现在史书上,会不会恶心得直接吐出来?说不定还想暴打我一顿?


    但我不得不说,抱歉,佐助,我并非故意。


    ......


    只是,我不明白。


    若你当真恨我至此,为什么在离开时揽住我的肩膀?为什么在篝火前与我同睡?为什么遇险时挡在我身前?为什么终结谷时离我那么近?


    为什么在那一瞬间让我以为你要吻我?


    ...我竟以为你是要吻我的。


    哈。


    哈、哈。


    好笑吧?漩涡鸣人就是这样的笑话,一点若即若离的暧昧,他就追了五年,一点少得可怜的好,他就搭了二十年。


    佐助。


    宇智波佐助。


    我也算对得起你了,等你等到第八代火影都要出来了,等你等得春天都过去二十多个了。


    我还在等你。


    其实,我偷偷幻想过你穿着火影袍,在众人面前演讲的情形。


    耀眼的,笃定的,光彩夺目的,那才是你原本应有的一切。


    假若你在这时推开我,要我离你远点,我便不会再死缠烂打,不会再穷追不舍,反而会说一句,


    做的好,


    做的好,


    做的好!


    别回头了,佐助,往前走吧,别看我了,去过你本该拥有的人生,去享受幸福和温暖,它们都是你的。


    别回头,别回头,别回头。


    你那愚蠢的、呆傻的、固执的“朋友”,在人群里、在角落里,祝你一生,平安顺遂。*








---------END---------

*内容改变自半佛视频文案

评论

热度(23)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